卷八十三上 傳記外戚第七十一上 賀訥 劉羅辰 姚黃眉 杜超 賀迷 教包養閭毗 馮熙 李峻 李惠

  夫右賢左戚,尚德尊功,有國者所以治全國也。殷肇王基,不藉莘氏為佐;周成年夜業,未聞姒姓為輔。及于漢世,外戚尤重,殺身傾族,相繼于兩京包養網,甚至移其鼎璽,亂其邦國。魏文深以為誡,明帝尚封頑騃。晉之楊駿,尋至夷宗。居上不以致公任物,鄙人徒用私寵要榮;繭犢引年夜車,弱質任厚棟;所謂愛之所以害之矣。太祖初,賀訥有部眾之業,翼成皇祚,其余或以勞勤,或緣恩澤。咸序其跡,舉外親之盛衰云爾。

  賀訥,代人,太祖之元舅,獻明后之兄也。其先世為君長,四方附國者數包養十部。祖紇,始有勛于國,尚平文女。父野干,尚昭成女遼西公主。昭成崩,諸部乖亂,獻明后與太祖及衛、秦二王依訥。會苻堅使劉庫仁分攝國事,于是太祖還居獨孤部。訥總攝東部為年夜人,遷居年夜寧,行其恩信,眾多歸之,侔于庫仁。苻堅假訥鷹揚將軍。

  后劉顯之謀逆,太祖聞之,輕騎北歸訥。訥見太祖,驚喜拜曰:”官家復國之后當念老臣。”太祖笑答曰:”誠如舅言,要不忘也。”訥中弟染干粗魯,忌太祖,常圖為逆,每為皇姑遼西公主擁護,故染干不得肆其禍心。于是諸部年夜人請訥兄弟求舉太祖為主。染干曰:”在我國中,何得爾也!”訥曰:”帝,年夜國之世孫,興復先業,于我國中之福。常對峙獎,立繼統勛,汝尚異議,豈是臣節!”遂與諸人勸進,太祖登代王位于牛川。

  及太祖討吐突鄰部,訥兄弟遂懷異圖,率諸部救之。帝擊之,年夜潰,訥西遁。衛辰遣子直力鞮征訥。訥垂危請降,太祖簡精騎二十萬救之。遂徙訥部落及諸弟處之東界。訥又通于慕容垂,垂以訥為歸善王。染干謀殺訥而代立,訥遂與染干相攻。垂遣子麟討之,敗染干于牛都,破訥于赤城。太祖遣師救訥,麟乃引退。訥從太祖平華夏,拜安遠將軍。其后離散諸部,分土假寓,不聽遷徙,其君長年夜人皆同編戶。訥以元舅,甚見尊敬,然無統領。以壽終于家。

  訥弟盧,亦從平華夏,以功賜爵遼西公。太祖遣盧會衛王儀伐鄴,而盧自以太祖之季舅,不願受儀節度。太祖遣使責之,盧遂忿恨。與儀司馬丁建構成其嫌,彌加猜疑。會太祖敕儀往鄴,盧亦引歸,太祖以盧為廣川太守。盧性雄豪,恥居冀州刺史王輔下,襲殺輔,奔慕容德。德以為并州刺史、廣寧王。廣固敗,盧亦沒。

  訥從父弟悅。初,太祖之居賀蘭手下,情面未甚附,唯悅舉部隨從。又密為太祖祈禱天神,請成年夜業,出于誠至。太祖嘉之,甚見寵待。后平華夏,以功賜爵鉅鹿侯,進爵北新公。卒。

  子泥,襲爵,后降為肥如侯。太祖崩,京師草草,泥出舉烽于安陽城北,賀蘭部人皆往赴之。太宗即位,乃罷。詔泥與元渾等八人拾遺擺佈。與北新侯安同持節行并定二州,劾奏并州刺史元六頭等皆服罪,州郡肅然。后從世祖征赫連昌,以功進爵為瑯邪公,軍國年夜議,每參預焉。又征蠕蠕,為別道將,坐逐賊不進,詐增虜級,當斬,贖為庶人。久之,拜光祿勛,為外都年夜官,復本爵。卒于官。

  子丑建襲。

  劉羅辰,代人,宣穆皇后之兄也。父眷,為北部年夜人,帥部落歸國。羅辰有智謀,謂眷曰:”從兄顯,忍人也,愿早圖之。”眷不以為意。后庫仁子顯殺眷而代立,又謀逆。及太祖即位,討顯于馬邑,追至彌澤,年夜破之。后奔慕容麟,麟徙之中山,羅辰率騎奔太祖。顯恃部眾之強,每謀為逆,羅辰輒先聞奏,以此特蒙寵念。尋拜南部年夜人。從平華夏,以前后勛賜爵永安公,以軍功除征東將軍、定州刺史。卒,謚曰敬。

  子殊暉,襲爵,位并州刺史。卒。

  子求引,位武包養網衛將軍。卒,謚曰貞。

  子爾頭,位魏昌、廮包養陶二縣令,贈鉅鹿太守。子仁之,自有《傳》。

  姚黃眉,姚興之子,太宗昭哀皇后之弟也。姚泓滅,黃眉間來歸,太宗厚禮待之,賜爵隴西公,尚陽翟公主,拜駙馬都尉,賜隸戶二百。世祖即位,遷內都年夜官,后拜太常卿。卒,贈雍州刺史、隴西王,謚曰獻,陪葬金陵。黃眉寬和溫厚,希言得掉。世祖悼惜之,故贈有加禮。

  杜超,字祖仁,魏郡鄴人,密皇后之兄也。少有節操。泰常中,為相州別駕。奉使京師,時以法禁不得與后通問。始光中,世祖懷念舅氏,以超為陽平公,尚南安長公主,拜駙馬都尉,位年夜鴻臚卿。車駕數幸其第,賞賜巨萬。神?三年,以超行征南年夜將軍、太宰,進爵為王,鎮鄴。追加超父豹鎮東年夜將軍、陽平景王,母曰鉅鹿惠君。真君五年,超為帳下所害,世祖臨其喪,哀慟者久之。謚曰威王。

  長子道生,賜爵城陽侯。后為秦州刺史,進爵河東公。

  道生弟鳳皇,襲超爵,加侍中、特進。世祖追思超不已,欲以鳳皇為定州刺史,鳳皇不愿違離闕庭,乃止。

  鳳皇弟道俊,賜爵發干侯,鎮枋頭,除兗州刺史。

  超既薨,復授超從弟遺侍中、安南將軍、開府、相州刺史。進為內都年夜官,進爵廣平王。遺性忠誠,頻歷州郡,地點著稱。薨,贈太傅,謚曰宣王。

  長子元寶,位司空。元寶弟胤寶,司隸校尉。元寶又進爵京兆王。及歸而父遺喪,明當進謝,元寶欲以表聞。高宗未知遺薨,怪其遲,召之。元寶將進,時人止之曰:”宜以家憂自辭。”元寶欲見其寵,不從,遂冒哀而進。未幾,以謀反伏誅,親從皆斬,唯元寶子世衡逃免。時朝議欲追削超爵位,中書令高允上表理之。

  后兗州故吏汲宗等以道俊遺愛在人包養網,前從坐受誅包養,委骸泥土,求得收葬。書奏,詔義而聽之。贈散騎常侍、安南將軍、南康公,謚曰昭。世衡襲遺公爵。

  賀迷,代人。從兄女,世祖敬哀皇后,皇后生恭宗。初,后少孤,無父兄近親,唯迷以從父故蒙賜爵長鄉子。卒,贈光祿年夜夫、五原公。

  閭毗,代人。本蠕蠕人,世祖時自其國來降。毗即恭皇后之兄也,皇后生高宗。高宗太安二年,以毗為平北將軍,賜爵河東公;弟紇為寧北將軍,賜爵零陵公。其年,并加侍中,進爵為王。毗,征東將軍、評包養網尚書事;紇,征西將軍、中都年夜官。自余後輩賜爵為王者二人、公五人、侯六人、子三人,同時受拜。所以隆崇舅氏,當世榮之。戰爭二年,追謚后祖父延襄康公,父辰定襄懿王。毗薨,贈太尉,追贈毗妻河東王妃。

  子惠襲。紇薨,贈司空。

  子豆,后賜名莊。太和中,初立三長,以莊為定戶籍年夜使,甚有時譽。十六年,例降爵,后為包養網七兵尚書,卒。

  紇弟染,位外都年夜官、冀州刺史、江夏公。卒。

  先是,高宗以乳母常氏有保護功,既即位,尊為保太后,后尊為皇太后。興安二年,太后兄英,字世華,自肥如令超為散騎常侍、鎮軍年夜將軍,賜爵遼西公。弟喜,鎮東年夜將軍、祠曹尚書、帶方公。三妹皆封縣君,妹夫王睹為平州刺史、遼西公。追贈英祖、父,苻堅扶風太守亥為鎮西將軍、遼西蘭公,渤海太守澄為侍中、征東年夜將軍、太宰、遼西獻王,英母許氏博陵郡君。遣兼太常盧度世持節改葬獻王于遼西,樹碑立廟,置守冢百家。
遺憾和仇恨吐露了出來。 .
  太安初,英為侍中、征東年夜將軍、太宰,進爵為王。喜,左光祿年夜夫,改封燕郡。從兄泰為安東將軍、朝鮮侯。欣子伯夫,散騎常侍、選部尚書;次子員,金部尚書;喜子振,太子庶子。三年,英領太師、評尚書事、內都年夜官,伏、寶、泰等州刺史。五年,詔以太后母宋氏為遼西王太妃。戰爭元年,喜為洛州刺史。初,英事宋不克不及謹,而睹奉宋甚至。就食于和龍,無車牛,宋疲不進,睹負宋于笈。至是,宋于英等薄,不如睹之篤。謂太后曰:”何不王睹而黜英?”太后曰:”英為長兄,門戶主也,家內小小不順,何足追計。睹雖盡力,故是他姓,何如在英上?本州、郡公,亦足報耳。”天安中,英為平州刺史,欣為幽州刺史,伯夫進爵范陽公。英黷貨,徙敦煌。

  諸常自興公及至是,皆以親疏受爵賜田宅,時為隆盛。后伯夫為洛州刺史,以贓污欺妄征斬于京師。承明元年,征英復官。薨,謚遼西平王。始英之征也,夢日墜其所居黃山下水中,村人以車牛挽致不克不及出,英獨抱載而歸,聞者異之。

  后員與伯夫子禽可共為飛書,誣謗朝政。事發,有司執憲,刑及五族。高祖以昭太后故,罪止一門。欣大哥,赦宥歸家,恕其孫一人扶養之,給奴僕田宅。其家僮進者百人,金錦布帛數萬計,賜尚書以下,宿衛以上。其女婿及親從執政,皆免官歸包養網本鄉。十一年,高祖、文明太后以昭太后故,悉出其家前后沒進婦女,以喜子振試守正平郡。卒。

  馮熙,字晉昌,長樂信都人,文明太后之兄也。祖文通,語在《海夷傳》。世祖平遼海,熙父朗內徒,官至秦雍二州刺史、遼西郡公,坐事誅。文明太后臨朝,追贈假黃鉞、太宰、燕宣王,立廟長安。

  熙生于長安,為姚氏魏母所養。以叔父樂陵公邈因戰進蠕蠕,魏母攜熙迴避至氐羌中撫育。年十二,好弓馬,有勇干,氐羌皆歸附之。魏母見其這般,將還長安。始就博士學問,從師受《孝經》、《論語》,好陰陽兵書。及長,游華陰、河東二郡間。性泛愛,不拘小節,人無士庶,來則納之。

  熙姑先進掖庭,為世祖左昭儀。妹為高宗文成帝后,即文明太后也。使人外訪,知熙地點,征赴京師,拜冠軍將軍,賜爵肥如侯。尚恭宗女博陵長公主,拜駙馬都尉。出為定州刺史,進爵昌黎王。顯祖即位,為太傅,累拜內都年夜官。

  高祖即位,文明太后臨朝,王公貴人登進者眾。高祖乃承旨皇太后,以熙為侍中、太師、中書監、領秘書事。熙以頻履師傅,又中宮之寵,為群情所駭,心不自安,乞轉外任。文明太后亦以為然。于是除車騎年夜將軍、開府、都督、洛州刺史,侍中、太師如故。洛陽雖經破亂,而舊《三字石經》宛然猶在,至熙與常伯夫相繼為州,廢毀分用,年夜至頹落。熙為政不克不及仁厚,而信佛法,自落發財,在諸州鎮建佛圖精舍,合七十二處,寫一十六部一切經。延致名德沙門,日與講論,精勤不倦,所費亦不貲。而在諸州營塔寺多在平地秀阜,傷殺人牛。有沙門勸止之,熙曰:”成績后,人唯見佛圖,焉知殺人牛也。”其北邙寺碑文,中書侍郎賈元壽之詞。高祖頻登北邙寺,親讀碑文,稱為佳作。熙為州,因事取人後代為奴僕,有容色者幸之為妾,有後代數十人。號為貪縱。后求進朝,授內都年夜官,太師如故。熙事魏母孝謹,如事所生。魏母卒,乃散發徒跣,水漿不進口三日。詔不聽服,熙表求依趙氏之孤。高祖以熙情難奪,聽服齊衰期。后以例降,改封京兆郡公。

  高祖納其女為后,曰:”《白虎通》云:王所不臣,數有三焉。妻之怙恃,抑言其一。此所謂供承宗廟,不欲奪私心。然吾季著于《年齡》,無臣證于往牒;既許通體之一,用開至尊之敬。比長秋配極,陰政既敷,未聞有司陳奏斯式,可詔太師輟臣從禮。”又勒集書造儀付外。高祖前后納熙三女,二為后,一為左昭儀。由是馮氏寵貴益隆,賞賜累巨萬。高祖每詔熙上書不臣,進朝不拜。熙上書如舊。

  熙于后遇疾,綿寢四載。詔遣醫問,途徑相看,車駕亦數臨幸焉。將遷洛,高祖親與熙別,見其困篤,歔欷流涕。密敕宕昌公王遇曰:”太師萬一,即可監護喪事。”十九年,薨于代。車駕在淮南,留臺表聞,還至徐州乃舉哀。為制緦服,詔有司豫辦兇儀,并開魏京之墓,令公主之柩俱向伊洛。凡所營送,皆公眾為備。又敕代給彩帛前后六千匹,以供兇用。皇后詣代都赴哭,太子恂亦赴代哭吊。將葬,贈假黃鉞、侍中、都督十州諸軍事、年夜司馬、她唯一的歸宿。太尉、冀州刺史,加黃屋包養左纛,備九錫,前后部羽葆宣傳,皆依晉太宰、安平獻王故事。有司奏謚,詔曰:”可以威強恢遠曰’武’,奉謚于公。”柩至洛七里澗,高祖服衰往迎,叩靈悲慟而拜焉。葬日,送臨墓所,親作志銘。主生二子,誕、修。

  誕字思政,修字寶業,皆姿質妍麗。年才十余歲,文明太后俱引進禁中,申以教誡。然不克不及習讀經史,故兄弟并無學術,徒整飾容儀,寬雅恭謹罷了。誕與高祖同歲,幼侍書學,仍蒙親待。尚帝妹樂安長公主,拜駙馬都尉、侍中、征西年夜將軍、南平王。修,侍中、鎮北年夜將軍、尚書、東平公。又除誕儀曹尚書,知殿中事。及罷庶姓王,誕為侍中、都督中外諸軍事、中軍將軍、特進,改封長樂郡公。誕拜官,高祖立于庭,遙受其拜,既訖還室。修降為侯。

  誕與修雖并長宮禁,而性趣乖別。誕性淳篤,修乃浮競。誕亦未能誨督其過,然時言于太后。高祖嚴責之,至于楚捶。由是陰懷毒恨,遂結擺佈有憾于誕者,求藥,欲因食害誕。事覺,高祖自詰之,具得情狀。誕引過謝,乞全修命。高祖以誕長者,又重其意,不致于法,撻之百余,黜為平城蒼生。修妻,司空穆亮女也,求離婚,請免官。高祖引管蔡事,皆不許。

  高祖寵誕,每與誕同輿而載,同案而食,同席坐臥。彭城王勰、北海王詳,雖直禁中,然親近不及。十六年,以誕為司徒。高祖既深愛誕,除官日,親為制三讓表并啟;將拜,又為其章謝。尋加車騎年夜將軍、太子太師。十八年,高祖謂其無師傅獎導風,誕深自誨責。

  從駕南伐。十九年,至鐘離,誕遇疾不克不及侍從。高祖日省問,醫藥備加。時高祖銳意臨江,乃命六軍發鐘離南轅,與誕泣訣。擺佈皆進,無不掩涕。時誕已惙然,強坐,視高祖,悲而淚不克不及下,言夢太后來呼臣。高祖嗚咽,執手而出,遂行。是日,往鐘離五十里許。昏時,告誕薨問,高祖哀不自勝。時崔慧景、裴叔業軍在中淮,往所次不過百里。高祖乃輕駕西還,從者數包養網千人。夜至誕薨所,撫尸哀慟,若包養喪至戚,達旦聲淚不絕;從者亦迭舉音。明告蕭鸞鐘離戍待朱陌走後,蔡修苦笑道:“小姐,其實,夫人是想讓奴婢不讓您知道這件事。”主蕭惠休,惠休遣其太守奉慰。詔求棺于城中,及斂迭舉,高祖以所服衣幍充襚,親自臨視,撤樂往膳。宣敕六軍,止臨江之駕。高祖親北度,慟哭極哀。詔侍臣一人兼年夜鴻臚,送柩至京。禮物轜儀,徐州備造;陵兆葬事,下洛候設。喪至洛陽,車駕猶在鐘離。詔留守賜賻物布帛五千匹、谷五千斛,以供葬事。贈假黃鉞、使持節、年夜司馬,領司徒、侍中、都督、太師、駙馬,公如故。加以殊禮,備錫九命,依晉年夜司馬、齊王攸故事。有司奏謚,詔曰:”案謚法:善行仁德曰’元’,柔克有光曰’懿’。昔貞惠兼美,受三謚之榮;忠武雙徽,錫兩號之茂。式準前跡,宜契具瞻。既自少綢繆,知之惟朕。案行命名,謚曰元懿。”帝又親為作碑文及挽歌,詞皆窮美盡哀,事過其厚。車駕還京,詔曰:”馮年夜司馬已就墳塋,永潛幽室,宿草之哭,何能忘之?”遂親臨誕墓,停車而哭。使彭城王勰詔群官脫朱衣,服單衣介幘,陪哭司徒,貴者示以伴侶,微者示如僚佐。公主貞厚有禮度,產二男,長子穆。

  穆,字孝和,襲熙爵。避皇子愉封,改扶風郡公。尚高祖女順陽長公主,拜駙馬都尉,歷員外、通直散騎常侍。穆與叔輔興和睦。輔興亡,贈相州刺史。祖載在庭,而穆方高車良馬,恭受職命,言宴滿堂,忻笑自如,為御史中尉東平王匡所劾。后位金紫光祿年夜夫,遇害河陰。贈司空、雍州刺史。

  子冏,字景昭,襲爵昌黎王。尋以庶姓罷王,仍襲扶風郡公。

  子峭,字子漢。齊受禪,例降。

  穆弟顥,襲父誕長樂郡公。

  脩弟聿,字寶興,廢后同產兄也。位黃門郎、信都伯。后坐妹廢,免為長樂蒼生。世宗時,卒于河南尹。

  聿同產弟風,幼養于宮,文明太后特加愛念。數歲,賜爵至北平王,包養網拜太子中庶子,收支禁闥,寵侔二兄。高祖親政后,恩寵稍衰,降爵為侯。幽后立,乃復敘用。后逝世,亦冗散。卒,贈青州刺史。

  崔光之兼黃門也,與聿俱直。光每謂之曰:”君家富貴太盛,終必衰敗。”聿云:”我家何負四海,乃咒我也。”光云:”以古推之,不成失慎。”時熙為太保,誕司徒、太子太傅,脩侍中、尚書,聿黃門。廢后在位,禮愛未弛。是后歲余,脩以罪棄,熙、誕喪亡,后廢,聿退。時人以為盛必衰也。

  李峻,字珍之,梁國蒙縣人,元皇后兄也。父方叔,劉義隆濟陰太守。高宗遺間使諭之,峻與五弟誕、嶷、雅、白、永等前后歸京師。拜峻鎮西將軍、涇州刺史、頓丘公。雅、嶷、誕等皆封公位顯。后進峻爵為王,征為太宰,薨。

  李惠,中隱士,思皇后之父也。父蓋,少著名,歷位殿中、都官二尚書,左將軍,南郡公。初,世祖妹武威長公主,故涼王沮包養網渠牧犍之妻。世祖平涼州,頗以公主通密計助之,故寵遇差隆。詔蓋尚焉。蓋妻與氏,所以而出。是后,蓋加侍中,駙馬都尉,殿中、都官尚書,左仆射,卒官。贈征南年夜將軍、定州刺史、中山王,謚曰莊。

  惠弱冠襲父爵,妻襄城王韓頹女,生二女,長即后也。惠歷位散騎常侍、侍中、征西年包養夜將包養軍、秦益二州刺史,進爵為王,轉雍州刺史、征南年夜將軍。加長安鎮年夜將。

  惠長于思察。雍州廳事,有燕爭巢,斗已累日。惠令人掩獲,試命綱紀斷之,并辭曰:”此乃上智所測,非下愚所知。”惠乃使卒以弱竹彈兩燕,既而一往一留。惠笑謂吏屬包養曰:”此留者自計為巢功重,彼往者既經楚痛,理無留意。”群下伏其聰察。人有負鹽負薪者,同釋重擔,息于樹陰。二人將行,爭一羊皮,各言藉背之物。惠遺爭者出,顧謂州綱紀曰:”此羊皮可拷知主乎。”群下以為戲言,咸無答者。惠令人置羊皮席上,以杖擊之,見少鹽屑,曰:”得其實矣。”使爭者視之,負薪者乃伏而就罪。泛所察究,多這般類。由是吏平易近莫敢欺犯。

  后為開府儀同三司、青州刺史,王如故。歷政有美績。惠素為文明太后所忌,誣惠將南叛,誅之。惠二弟,初、樂,與惠諸子同戮。后妻梁氏亦逝世青州。盡沒其家財。惠本無釁,故全國冤惜焉。

  惠從弟鳳,為定州刺史、安樂王長樂主簿。后長樂以罪賜逝世,時卜筮者河間邢瓚辭引鳳,云”長樂不軌,鳳為謀主”,伏包養網誅沒包養關係,這才是妃子該做的。。惟鳳弟道念與鳳子及兄弟之子皆逃免,后遇赦乃出。太和十二年,高祖將爵舅氏,詔訪存者。而惠諸從以再罹孥戮,難于應命。唯道念敢先詣闕,乃申后妹及鳳兄門生女之存者。于是賜鳳子屯爵柏人侯,安祖浮陽侯,興祖安喜侯,道念真定侯,從弟寄生高邑子,皆加將軍。十五年,安祖“該說謝謝的人是我。”裴奕搖了搖頭,猶豫了半晌,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對她說道:“我問你,媽媽,還有我的家人,希望昆弟四人,以外戚蒙見,詔謂曰:”卿之先世,內外有犯,獲咎于時。然官必用才,以親非興邦之選。舅家之寵,超于末葉。從今已后,自非奇才,不得復外戚謬班抽舉。既無殊能,今且可還。”后例降爵,安祖等改侯為伯,并往軍號。高祖奉馮氏過厚,于李氏過薄,外氏了無敘用。朝野人士所以竊議,太常高閭顯言于禁中。及世包養宗寵隆娘家,并居顯位,乃惟高祖舅氏存已不受惠澤,景明末,特詔興祖為中山太守。正始初,詔追崇惠為使持節、驃騎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、定州刺史、中猴子。太常考行,上言,案謚法武而不遂曰”莊”謚曰莊公。興祖自中山遷燕州刺史。卒,以兄安祖子侃晞為后,襲。先封南郡王,后以庶姓罷王,改為博陵郡公。侃晞為莊帝所親幸。拜散騎常侍、嘗食典御。帝之圖爾朱榮,侃晞與魯安等持刀于禁內,殺榮。及莊帝蒙塵,侃晞奔蕭衍。

  《魏書》 北齊·魏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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